鬼王

我好像看到一個小女孩

陌生的女孩站在小镇內部最陽光不達的小巷子中,手裡握著一條爛爛的紅色睡裙,眼神呵呵無光。

彼得小里大學畢業後來到這個僅有三十個庫頂的老舊街區,打算偷個閒、冒個險,也看看所謂的「精神面素」是不是真有其事。

“我好像看到一個小女孩耶。”小里按了下氣泡酒瓶,對著房東老李說。

老李喇叭一聲,“你說的是那條舊街吧?哪有小女孩,那是從前來最陷的地方,自己都不敢上去。”

“我昨天晚上去的,看到她依照著走,她還回頭微笑耶!”

老李拿著香煙東視西看,沒好樣子,但也沒阿呆,他簡單說了句:“你注心點啦…那條巷子說不定是造幻啦…有人不敢說的秘密。”

小里哭笑不得,反正來了,就想擺脫一些日常,這個老舊街區的小老師好像每個話題都能抽成一篇怪話。

而從下一晚開始,小里的生活還真算是「怪」的不行。

首先是房間突然有了一種深深的冷氣,即使那天還是熟熟的暑夏,那把調片還在嚇出汗,結果一個躺在牀上便凍凍的從脊髀冷上頭顏。

後來是那有點破爛的電視,好像總是在午夜時開始自動開機,搖搖晒晒播放一些完全不懂是什麼話的體音,聽起來像是戲班的網路名人在唱床頭經,但她們的声音不只是小,而是像有人用指夾夾住喊聲。

最為強烈的,是有天下午,小里打開房間戶,看到就在房間前的樹上,坐着那個他看過的女孩。

她的頭髮按達至腰,但卻不會搖動,手裡拿著的不是睡裙,800元一件那種,而是一把被煙煩的旧像相機,射鏡她輕輕引動一下,小里就覺得眼前是一片灰白。

他天然擔心的性格就在這刻中壞毀了,他開始學著房東筆記,把各種點點滴滴的異常跟虛無做成日記,努力採用完全科學的角度來找出原因。

但結果對他們家那隻腳短的狗最明顯,那隻本來最愛小里的毛孩,突然有一天給她站開,爆叫一聲就跑出房間,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
小里停了一陣子的影像工作,改為每天排盤跟日出日落拍照,她想要看看這個世界是否被什麼東西「被隱藏」了一段時間。

一個風和日鬆的黎明,她拍上了那棲樹微霉的林間,回到房間上傳的時候,突然發現那次拍攝的照片中,林間之間,有一隻玻璃眼睛正總總的看著鏡頭。

她默默地把照片放大,反射看到一隻手拿相機的手裡按下了閃光。

她忘記了他是經驗豐富的美術系,也忘記了這是一個需要以目擊真相的時代。

小里關掉電腦,拿起功能手電,一步一步走出房間,確保那個小女孩沒有走遠。

而她走出房間的那一刻,於林間中僅留的一音嗚嗚聲。

小里回頭,看到他房間原本壞掉的攝像機圖像、手機相簿和小時候拍照玩具,已經整齊地排放在地上,並排成一個她很熟悉的字:

「拍我。」

她幹笑一聲,說了句:“好。”

小里再次打開鏡頭的那一刻,非但沒有幽靈的恐懼,反而覺得整個街區一下子有了點笑聲與樂趣。

這是一場家庭電影的復興,也是一場忘記的鬼故事。

然而最後一張照片中,小里與女孩做著同樣的手勢,一同對鏡頭笑。

成為這個街區第一篇画記鬼的攝影撰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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